醒之一巴掌拍在付清弦的脑袋上:“一品侯爷那是你爹!手握三分之一兵马的那也是你爹!权倾朝野的那还是你爹!……不过付小侯志向倒是远大的很,不知道小侯爷打算娶上几房妻妾?”
付清弦摸了摸头,似乎是很慎重的想了一会:“娘亲和我说,媳妇越多越好。我虽也不是很赞同娘亲的说法,可那也不能只娶一个。”
醒之摸了摸脸庞的碎发,上上下下的将付清弦打量个遍,撇了撇嘴:“你家娘亲倒是看得起你,就怕……”
一声低笑,自大堂传了出来,那笑声虽是极低,却也是极清晰的。“师兄既然已经到了,怎么也不出来和月儿打声招呼。”这声音虽不是想象中的娇媚如水,但平和的嗓音中别有一番慵懒的诱惑。
等了好半晌不见有回音,一时间大堂上静寂的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楚。便在此时,乾嘉酒栈的门口被一群江湖人团团的围住。
“呯!玲珑月你什么意思!”店门一声巨响,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从门外冲了进来,怒声喝道。
“师兄稍等片刻,一会月儿再同你叙旧。”玲珑月话毕后,浑身无骨般的依靠在檀木椅上,眼皮都未抬一下,仿若没听到对方人的叫逞般,眼皮都未抬一下。
大汉见玲珑月如此,脸上的怒容更甚:“玲珑月你无故打伤我寒教弟子,想这么就算了吗?!”
“吉挚!休要对玲珑宫主不敬!”大汉身后跟进来一个白面书生,一把抓住了正欲动手的大汉的胳膊,低声斥责道。只见那白衣书生面如冠玉,双眸炯炯有神,眉宇之间自成一股温文尔雅的风姿。
“他是谁?”趴在门边的醒之撞了撞身旁的付清弦,低声问道。
付清弦压低了声音附在醒之耳边道:“寒教修禅老祖的关门弟子——楚瑜,老祖在闭关,他是代教主。”
醒之又打量了一眼楚瑜,感叹道“好年轻啊……”
大汉万般不甘的站到了楚瑜的身后,忿忿不平的瞪着玲珑月。
面纱下的玲珑月,缓缓的深处手,把玩了一会酒桌上的玉盏,轻笑了一声:“修禅老头年轻的时候收了一群废物,如今人快进棺材了,倒是找了个人模人样的徒弟。”
楚瑜拱手一笑,执起一杯酒道:“多谢前辈夸奖,昨夜前辈突然造访寒教,楚瑜不及款待,如今薄酒一杯,先干为敬。”
玲珑月冷笑一声:“你也不必试探,本宫不过是认错人了,至于打伤了你的弟子,自然会赔你药费。”
付清弦撞了撞醒之,故作神秘的附到醒之的耳边说道:“听说昨夜玲珑月单枪匹马挑了寒教,打伤了寒教众弟子,寒教与琼羽宫素来不合,这次琼羽宫的人贸然出现在寒教的地盘,已是不妥,如今又打伤了人家那么多弟子,这不摆明了是来挑衅的。”
“这不是你家的地盘吗?怎么成了寒教的地盘了?”醒之目不转睛的看着楼下说道。
付清弦翻了翻白眼:“在官来说是我家的地盘,江湖自有江湖的划分。”
玲珑月话毕,一直躬身垂首站在其身后的怒尾便走了出来,头也不抬的将一纸银票放到了对面的桌子上:“这是五千两,请楚教主拿好。”
“玲珑月!你莫要欺人太甚!”那大汉猛然起身,冲向玲珑月,在醒之还未看到玲珑月如何出手的时候,那大汉早已飞出门外,整个人砸到了街边的摊子上。
“五千两耶!……五千两……”醒之掰着手指头算着什么,付清弦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
楚瑜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冷笑道:“楚瑜敬重玲珑宫主为前辈……”
“怒尾送客。”玲珑月不耐的摆了摆手。
楚瑜微楞了一下,冷声道:“玲珑宫主莫要欺人太甚!”
玲珑月冷哼一声,笑道:“若还有什么事,让你家师父来说,你还没有那个资格,来给人讨公道。”
“老子和你拼了!”只见那方才被扔出去的大汉,手持流星锤,怒吼一声冲了进来,而寒教的一众弟子早已拔出了手中的武器,围了上来。
怒尾垂着眼眸,抽出腰间的佩剑,飞身挡在了玲珑月的身前,抬手朝寒教众人冲去。
一时间,整个乾嘉酒栈乱做一团,惨叫声不绝人耳。
醒之一脸兴奋目不转睛的望着楼下:“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报官?”脱口而出的问话也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半晌不见有人回应,醒之纳闷的看向身边,只见身边那还有人,侧目找了一会,才在楼梯转角的最隐秘的角落看到付清弦拽着木通,在富贵、平安遮护下正欲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