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夜凌寻淡淡的开口道：“她倒是确实问出了一些东西，不过儿臣也需要让人去查证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凤思吾向来办事妥当，本王也不会偏袒她过多。”
他这话说的已经够直白了，不管凤思吾折腾出来什么事，他都会秉公办理。
至于到时候去查是不是能查出来百花楼的人逼良为娼，他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反正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看着凤老将军的面子上，皇帝也不会对凤思吾动手。
沉默了半晌，高昌帝才慢悠悠的开口：“既然你说凌王妃问出些东西来了，你就让人去查查看是不是百花楼有人胆敢逼良为娼，若是真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子下这么做，那必定要严惩不贷！”
“是，父皇。”
夜凌寻微微颔首。
闻言，泞王急了：“父皇，凌王妃怎么可能懂得怎么审问，她和那个青楼女子就关在房间里一会儿就问出东西来了，应天府的都没她厉害，凌王妃明显是仗着凌王这个靠山在胡作非为！若是由得她这么折腾，而冤枉了百花楼的人，这岂不是令人笑话吗？”
你一个王爷为青楼的老鸨说话，更令人笑话好吧？
夜凌寻嫌弃的扫了他一眼：“泞王，你胳膊不疼了吗？就在这里管青楼之事，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王爷和那青楼的老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该死的！
这什么话！
泞王咬牙切齿的怒道：“百花楼纵然只是青楼，可……可好歹也是城中百姓，本王……本王这是在关心老百姓！倒是你，带着你的王妃来污蔑人，就不怕遭人非议？”
“查都还没查，如何就得出污蔑这一词？本王既然由得她去审问，自然会有人去承担后果，泞王有什么好着急的？”凌王轻嗤了声，满眼的不在乎。
实在不行，那承担后果的就是凤思吾，反正皇帝也不会要了她的命。
“你！”
泞王气的半死还要争辩，皇帝朝他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好！
他忍着！
泞王咬咬牙把那股子气给咽下去，他发誓，等他想好办法，绝对要杀了夜凌寻！
衙门后院。
凤思吾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卷宗都分门别类的分好了，李大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些卷宗都是近十年来没有破解的案子，可没想到凤思吾才不过半个时辰就全部整理归纳出来了，李大人不得不佩服，这传闻中废材的王妃怕是比他那个师爷还厉害啊。
“李大人，这里有七份卷宗都是百花楼的，其中五份都是死了百花楼里的姑娘，而这些姑娘都是来自江南水县，而弯弯正好也是来自水县，本王妃很有理由怀疑，江南水县那边和京城这一处百花楼，绝对有什么拐卖人口的交易，李大人，若是你能顺藤摸瓜的把这事情查出来，怕是破了个大案子，皇上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凤思吾勾唇一笑，眉宇间的傲气和邪性四溢，李大人都懵了，好半晌才给她竖起大拇指道：“王妃娘娘，您……您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凤思吾悠然的靠在椅背上，晃着两条腿：“李大人，本王妃要是做你的师爷，你怕是不用三年就要升官儿了，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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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李大人对凤思吾多少有些刮目相看。
凤思吾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这么多的杂乱的卷宗分门别类的整理好，还在几分卷宗里看出端倪，确实比他那个指挥之乎者也的师爷有本事。
打了个呵欠，凤思吾开口道：“李大人，本王妃去解手一下。”
李大人赶紧让婢女带着凤思吾出去了。
就在这时，从皇宫里全身而退的夜凌寻走了进来。
“不是说凌王妃在这里？”夜凌寻目光冷冷的扫了一圈。
李大人心里一紧，瞪了旁边的小厮一眼，这尊大佛来了怎么也不知道通报一下，小厮欲哭无泪，李大人赶紧跪下磕头：“王妃娘娘去……去解手了。”
“懒人屎尿多。”夜凌寻很是嫌弃。
他视线落在刚才凤思吾整理好的那一堆卷宗上，眼底闪过几分惊喜。
这李大人的官位是他保住的，李大人虽着实是个清官，有他在这里卡着，很多人也越不过去走不到后门，还是有点好处的。
只不过李大人向来没什么大本事，这些年积了不少的案子没破，而且弄得乱糟糟的，若不是他每月都会派专人过来给他整理梳理积累下来的案子，怕是早就堆积成山了。
可今日，这些未破的陈年旧案竟然都分好了，而且他去翻了翻，里头竟然有不少的批注，这些批注细细的看下来，连夜凌寻都觉得震惊，李大人什么时候脑子这么好用了？
李大人看夜凌寻在盯着那些卷宗在看，赶紧上前来：“这是王妃帮下官整理批注的，而且百花楼逼良为娼一事她还帮下官寻出了一条线索，很有可能能揪出一个拐卖女子的窝点。”
这是……凤思吾弄得？
那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深呼吸一口气，夜凌寻吩咐李大人：“百花楼一事既然有眉目了，你就好好的查，若是真的能查出东西，本王也好去父皇面前帮你邀功。”
李大人赶紧磕头：“下官知道了！”
凤思吾解手回来后就看到夜凌寻拿着自己刚才批注的一份卷宗在那里和另外一张纸上的字迹在比对，那张俊脸阴沉着，狭长的凤眸似乎在探究什么。
她心里一紧，靠之，这渣男真特喵的阴魂不散！
“你不是在宫里吗，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对来对去的你想干嘛？”
凤思吾皱眉。
夜凌寻轻嗤了声，把手里的纸张丢到一边：“本王乐意，你管得着吗？”
一个人变化怎么可能这么大，要么就是这女人不是凤思吾，要么就是她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以前写字跟鸡爪刨地似的，现在这一手好看的小篆，她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
凤思吾轻嗤了声：“你要是觉得我写字好看想要我教你，那就态度好点，不然咱们的关系也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这奇奇怪怪的样子会让我想歪的。”
“本王可是因为你要查阵法之人才由得你而已，谁跟你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夜凌寻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现在很不爽这女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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