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和白书之都愣了愣。
好家伙,现在自家王爷是完全的信任王妃了。
不仅是完全信任,而且是一点点的怀疑都没有了。
长风和白书之立即领命退下了。
凤思吾和夜凌寻一同回到自己的舱房,夜凌寻一点问话的意思都没有,径直坐下就兀自的倒水慢悠悠的抿着茶水。
倒是凤思吾,好几次看向夜凌寻,明显的有话想说。
气氛确实有点怪怪的。
夜凌寻放下手里的茶杯:“你有什么话要说?”
“……”
凤思吾噎了下,她能说没有吗?
夜凌寻淡淡的道:“要是没话说,本王去沐浴了,你帮本王守着,不要让人随便进来。”
吩咐下,夜凌寻起身自己去拿了衣服绕到屏风之后,浴桶里已经放置了热水,他低头解着衣服上的盘扣。
凤思吾想了想,走了过来,夜凌寻停下手里的动作,皱眉道:“怎么?”
“你就不问问我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人的那些事的吗?”
凤思吾当时就算说的再小声,但是夜凌寻肯定也是听到的,就连长风和白书之都有些怀疑了,夜凌寻呢,他最该怀疑的倒是不怀疑了?
“有什么好问的,那次你不是说了,你碰到什么和案子有关的就有什么闪回的现象吗?”
夜凌寻背过身去,慢悠悠的解扣子,“凤思吾,你现在是胆子越发的大了,还敢盯着本王更衣了。”
额……
又不是没看过。
凤思吾嫌弃的白了他一眼,绕到屏风另一侧站着才开口:“你相信我说的……闪回的现象?”
好家伙,接受能力这么广的?
夜凌寻进了浴桶泡着,声音悠悠的:“为什么不信,本王看过你很多次突然间就失魂的样子,再之后恢复了就知道了不少的东西,本王想来想去的也只有这点能让你知道这些。”
“那……那你不怀疑我?不觉得那都是我的借口么,不觉得……我有可能和天龙教什么的有关系?”
凤思吾又往屏风凑过去了一点。
夜凌寻慢条斯理的道:“天龙教怎么可能接收你这种人。”
“……”
凤思吾嘴角抽了抽。
靠!
这话什么意思!
质疑她这种满级大佬的智商吗!
凤思吾本来靠着屏风就靠的很近,这会儿被他刺激的一个激动不小心的一下撞在屏风之上,整个屏风直接往夜凌寻浴桶的方向倒过去。
“啊——”
凤思吾尖叫出声。
夜凌寻眼疾手快的从浴桶里一跃而起,单手扶住屏风,稍稍的一个用力将屏风扶稳了。
凤思吾噎了下,正好在她这个角度能看到夜凌寻……光溜溜的身子!
好家伙!
身材真是……好啊!
夜凌寻一怔,气的扬手抓起旁边的衣服砸到凤思吾的头上:“凤思吾,你是个女人!还要不要脸了!”
咚。
夜凌寻飞快的又回了浴桶,背对着凤思吾,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本王出去。”
凤思吾把头上的衣服扒拉下来,她盯着夜凌寻的背后,也不知道夜凌寻是被气的还是热水太烫了,反正他耳朵都是红的。
“不出去,外头风大,我就在屋里。”
凤思吾靠在一边,故意气他。
夜凌寻深呼吸一口气:“绕过去,你一个女人,盯着男人洗澡,好意思吗?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她能不能说看光了?
要是她这么说,会不会被打死?
算了保命要紧。
这么想着,凤思吾赶紧开口:“没有没看道什么,你动作这么快,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看吗,再说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么,你……”
“滚!”
夜凌寻怒气滔天。
凤思吾赶紧绕过屏风跑了出来。
她刚才才说不出门,但跟夜凌寻待在一起,凤思吾莫名其妙的会想到他刚才的果体,不得不说身材确实令人垂涎三尺啊。
“凤思吾,你肯定是疯了。”
她开门走了出去,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真是的,怎么这么烫。
“王妃。”
白书之匆匆的从另一侧跑了过来。
凤思吾赶紧把那些旖旎的想法抛开,小声的问道:“怎么样,徐才呢?”
“找到了,在呼呼大睡呢,他确实是收了那个空影的银两把一个盒子放在你们的房间,但是他也不知道里头装着是什么,而且那盒子他说有一层蜡在外头封着,当时他还问了空影是什么东西,空影说他看上了一个姑娘就在封地那边,这是他要送给那姑娘的礼物,而且还给了银两给徐才,给了徐才一个地址,等到了让徐才送到那个地址去。”
白书之将一张纸条递给凤思吾。
凤思吾看了一眼,记住了那个地址,她将纸条还给白书之:“烧了,不要留痕迹,但是那盒子空影那边没有找到,徐才那边还有没有什么消息?”
“暂时没有,可也不能排除徐才说谎,长风已经安排了人明里暗里盯着呢。”
白书之飞快的道。
凤思吾点点头:“我还以为你们不信我,不会跟我说这些了。”
白书之挠挠头:“王妃你别在意,刚才我们只是随便问问,别人不信你,我都会信你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事我一直记得的。”
凤思吾勾了勾唇:“好。”
“再说了,王爷信你这才是最重要的。”白书之忽然发现夜凌寻没看到人,他忍不住道,“咦,王爷呢?”
“在里头泡澡呢。”
凤思吾指了指,“你过一会儿再来给他汇报便是。”
白书之应了声退下了。
凤思吾在门口踱步,想着刚才白书之的话,一时间没注意,夜凌寻什么时候从里头走了出来,她闷头一下撞到夜凌寻的胸前。
“眼睛是长在头顶去了?”
夜凌寻嫌弃的伸手给她揉了揉额头,“走路都不会。”
凤思吾撇撇嘴刚要反驳,就看着他把脸上的伪装都洗掉了。
好家伙!
他也是真的不怕被人看到!
凤思吾大吃一惊赶紧推着他进去:“虽然现在大部分的人都下船去采买东西了,但是……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嚣张啊,走走走,进屋去,我给你化妆!”
刚转头背过身,一个下人朝凤思吾的方向走了过来:“军师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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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思吾心里一紧,一把将夜凌寻推进了房间里,顺手砰的将门关上。
夜凌寻趔趄了一步,差点就摔了一跤。
“军师。”
下人好奇的看了看凤思吾身后紧闭的房门。
凤思吾咳咳的咳嗽了两声:“怎么了,有事?”
下人指了指:“奴才想找林军师。”
凤思吾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对,夜凌寻现在对外称为林军师。
“有什么你跟我说便是,林军师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凤思吾也不是说想要帮夜凌寻,但是在所有的事没有真相大白之前,她和夜凌寻还没和离成功,那在人前就是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马虎大意不得。
下人犹豫了片刻,从背后将一个包袱拿了出来塞给凤思吾:“这是给林军师的,是停靠的港口的县城县令命人送来的,你看看林军师对哪位有兴趣,就告诉我。”
话落,下人赶紧跑了。
凤思吾皱眉,推门又重新回去了,夜凌寻坐在那里看书,抬头的时候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忍不住道:“什么东西?”
“不知道,说是当地县令送来的。”
凤思吾将包袱丢给他,“船在这里不过停靠一阵子,为的是采买补给,之类的县令倒是挺有能耐,还找人送东西了,你没用王爷的身份,用了军师的身份,别人也知道找到你头上。”
夜凌寻白了她一眼,淡淡的道:“这些人只会走捷径,怕是趁着机会想要捞点好处之类的。”
“你不看看吗,那我帮你看看。”
凤思吾一把将包袱又抢了回来。
夜凌寻没说话,由得她。
凤思吾将包袱打开,是一叠画卷。
“难道是什么名家的真迹?”
凤思吾好奇的打开一幅画,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家伙!
这些人真是……新潮。
夜凌寻皱眉:“怎么了,是哪个名家的真迹让你这么震惊?”
“真迹确实就是真迹了,只是这么真的确实少有。”
凤思吾将画卷转了个面儿,夜凌寻只看了一眼立即伸手将画卷摁下:“凤思吾!你一个女人家,能不能看这些东西不要这么淡定!”
额……
凤思吾咳咳的咳嗽了声:“我怎么知道你们这里的人这么喜欢用这些东西。”
夜凌寻狠狠的瞪她一眼,顺手将所有的画卷都收起来重新将包袱绑好:“拿去烧了!什么玩意儿!”
“诶,你都不看看吗,刚才那一幅的姑娘身材那是凹凸有致啊……摸起来手感应该很不错!”
凤思吾忍不住提醒。
夜凌寻恼怒的回头:“凤思吾!你是本王的王妃,你现在是要本王公然纳妾吗!”
额……
这也不是不可以啊,等事情全部了解,她肯定是要和夜凌寻和离的,到时候别说纳妾了,就连娶正妃那都是可以的啊。
夜凌寻见她不说话,但是眼睛转了转,他就知道她心里想的肯定是和离。
一股怒意蹭蹭的冒起来,夜凌寻咬牙切齿的盯着她:“凤思吾,你……”
叩叩叩!
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凤思吾赶紧起身:“有人敲门,你脸上的伪装还没弄好,要不要躲躲?”
夜凌寻恼怒的剜了她一眼,转身走到屏风之后。
凤思吾起身去开门,竟然又是刚才那个下人。
“不知道林军师有没有看过刚才那些画儿,最喜欢的有吗?”
下人像是有些着急。
凤思吾还没回答,屏风之后的夜凌寻已经冷冷的将那包袱砸了过来:“都拿走!”
“这……”
下人脸色一白,凤思吾边推着他往外走,边低声在他耳边道:“这些庸脂俗粉军师怎么看得上呢,好歹是凌王殿下身边的人,你们做事也太敷衍了,这还想能从林军师手里得到什么好处吗?未免也想的太简单了,马上就要到启程的时间了,我看啊,你赶紧回让他们不要瞎折腾了,没用。”
“是是是。”
下人赶紧把那些画儿捡起来溜了。
凤思吾叹口气,嘀咕:“夜凌寻倒是个不好美色的人,不知道好不好……男色?”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还不进来?”
夜凌寻磨牙嚯嚯的提高音量,不是说他脸上的伪装还没弄吗,不知道过来帮他弄好?
凤思吾嫌弃的走了回去。
“你说什么,都没看上?”
县令皱眉。
下人急急忙忙的跑的额头上都是汗:“大人,那军师是王爷身边的人,王爷没来,那军师就是第一位的,凌王殿下那是什么人啊,那军师自然也就是什么人,你们选的那些太平凡了,他肯定是看不上眼的啊!”
“那……那怎么办?送银两?”
县令急了,马上就要到时间了,凌王府的船一走,他还怎么拜托军师帮忙办事啊。
“凌王府的军师,凌王殿下身边的人,也不缺银两啊。”
下人提醒道。
“那你倒是说说他喜欢什么啊,咱们投其所好不就好了吗?”
县令着急上火。
下人想了想:“这奴才也不知道啊,那两位军师是王爷突然钦点的,据说是在王爷暗卫营里做事的,平时奴才也没见过,哪里知道他的喜好啊,可好歹是男人,那……不是女人就是银两啊,还能是什么。”
“等等,那另外一位军师,是女的?”
县令突然问道。
“是女的,其貌不扬,但是整天和林军师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下人挠挠头,忽而反应过来,“难道……林军师喜欢的是那种调调的?”
“哪种?”
县令飞快的问道。
“就,就黄脸婆那种……那女的脸色蜡黄还有麻子,皱纹也不少,看着都五十来岁了,应该也不是那种关系,奴才觉得……就是来照顾林军师生活起居的嬷嬷,只是为了大伙儿不小看她,才也封了个军师的头衔给她的。”
下人解释。
县令来回踱步了片刻,像是逼着自己好一会儿才下了决心:“算了,不管了,现在也没时间猜那么多了,美女和金子都送上,金子好办,不管这美女不要庸脂俗粉,那只能是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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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泊采买的时间到了,一众人都回到了船上。
刚才空影被带走的事就像是一个小插曲完全没有引起那些下人的重视,毕竟一个偷姑娘家肚兜的,是个人都认为不过是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而已,不在了更好。
至于徐才,长风那边有派人在暗中盯紧了,一时间没看出什么东西。
夜凌寻被凤思吾重新上了伪装。
船重新成,凤思吾和夜凌寻刚从房间里走出来,长风快步走来,小声的道:“王爷,当地县令刚才送来了东西,说是伴手礼。”
好家伙。
还不死心呢。
凤思吾意味深长的瞄了夜凌寻一眼。
夜凌寻冷冷的道:“让他拿回去。”
长风噎了下,为难的道:“是底下有下人私自收了带回船上来,等我们服发现的时候,船已经开出去了……这会儿也拿不回去了。”
夜凌寻眉头拧紧:“是什么东西?”
长风偷看了凤思吾一眼,有些犹豫,可还是开口了:“是一个……美人,当然,不如王妃的万分之一。”
好家伙。
刚才那些画儿不够,真人都弄来了。
凤思吾忍住笑被夜凌寻狠狠的剜了一眼。
长风又道:“还有一箱的金银珠宝,以及一封信。”
说着,长风将一封信递给夜凌寻。
夜凌寻忍着怒意将信打开看了一遍,蓦的,脸色微微的沉了下来。
凤思吾凑过去也看了一眼:“县令大人的儿子在封地那边行刺了宣王,被抓着关进牢房里,判了半月之后斩首?这……怎么没听到有消息传到京城来?”
沉默了片刻,夜凌寻道:“要是本王没记错,这县令的儿子是宣王身边的近身侍卫,也算是心腹那样的存在了,心腹刺杀主子,这里面问题就大了。”
凤思吾当下就反应过来了,如果宣王真是天龙教的教主,那么这个心腹定然知道不少关于宣王的真实面目,他走到行刺宣王这一步,看来是起了什么内讧了,县令大人要救自己的儿子,想要求助的人自然是凌王殿下,毕竟凌王殿下是宣王的兄长。
可夜凌寻没用凌王殿下的身份出现,县令大人摸不准这个军师的喜好,就美女和银两一同送来,还让人先安置在船上,为的就是怕被拒绝!
凤思吾看向夜凌寻:“去见见送来的那美人?”
夜凌寻将信收起来,点点头。
长风带着两人去了一间舱房,一个紫衣姑娘坐在里头抚琴。
从背影看,身段窈窕,配着一身紫衣,倒是挺仙气飘飘的。
凤思吾和夜凌寻走了进去,长风在外头盯着。
琴音缓缓的停下。
紫衣姑娘起身缓缓的在夜凌寻跟前福了福身:“奴家参见军师。”
“免礼。”
夜凌寻淡淡的道。
紫衣姑娘抬头。
凤思吾眼底闪过几分光芒,不得不说,这紫衣姑娘长得确实是挺美的。
但看着却有几分风尘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凤思吾的错觉。
虽然有几分风尘的味道,可眉宇间还是能看到凌然的傲气的。
“你叫什么名字?”
夜凌寻开口问道。
紫衣姑娘声音轻轻的,如潺潺流水很是好听:“奴家叫铃兰。”
“开门见山吧,屠县令叫你来是做什么?”
夜凌寻不想拐弯抹角。
铃兰看了凤思吾的一眼,脸上有几分潮红:“县令大人叫奴家来,是伺候军师的。”
这还要问么,显而易见啊。
凤思吾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夜凌寻皱眉:“我不需要你的伺候,等到了地方,会安排人送你回去,若是屠县令问起来,你就说信我收到了,事情要如何办,我会看着来的。”
话落,夜凌寻转身就走,根本不给铃兰一点的机会。
凤思吾抿了抿唇,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她摇摇头,准备也走人,铃兰突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声的道:“我知道你是凌王妃,刚才那个是凌王殿下,对不对?”
好家伙!
能看穿她的伪装,这眼睛很尖啊!
凤思吾回头看向她:“你是谁?”
铃兰沉默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塞到凤思吾的手里。
凤思吾一怔,只看了一眼玉佩,就反应过来了:“你是……你是段亲王身边的人?”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样的玉佩,当初在清风寨那个段亲王妃身上也见到过的。
铃兰抿了抿唇,微微的点了点头:“我是段亲王当初养在外头的外室所生,后来段亲王府遭难,所有人被判造反砍头,我因为从来没有被公开正名,也没有人知道我,所以躲过一劫。
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被段亲王妃发现了,她暗中派人将我绑了卖去了青楼……再后来我被县令大人的公子赎了身买回去做了小妾……”
“所以,你这次甘愿过来献身,也是为了救你……丈夫的意思了?”
凤思吾无奈的看着她,这古代的女子真是柔弱,可都这么柔弱了,还这么多人想要利用压榨她们身上最后那一点点的价值。
实在是太可悲了。
铃兰噗通的在凤思吾跟前跪下:“王妃娘娘,奴家不会勾引王爷的,王爷也不会看得上奴家这样千疮百孔的人,奴家只是想将公子救出来,也算是报了公子的恩情,就算要奴家的性命,奴家也是愿意的。”
“要你的命做什么,你的命又不值钱。”凤思吾将她扶起来,“你现在在船上,暂时你也回不去,这样吧,你跟着船到宣王封地那边再做打算,至于能不能救,救不救的到,再从长计议,只是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刺杀宣王?”
铃兰微微的摇头,苦涩的道:“公子每隔半年才回来一次,我……我不知道他做什么的,更不知道他为何要刺杀宣王。”
好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说要来救人,也不知道是天真还是……烂漫。
“王妃,奴家会给你做牛做马的,你帮帮奴家……”
铃兰瞬间就哭红了眼圈。
凤思吾无语,段亲王好歹是个能造反的反贼,气魄怎么没遗传到铃兰的身上呢?
铃兰突然抱紧了凤思吾痛哭出声。
额……
凤思吾抬了抬手想要安慰她,去而复返的夜凌寻正好走了进来,他脚步一顿,眉头拧紧:“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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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凤思吾一愣,想起以前夜凌寻还误会过她和百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情意呢,现在么,搞不好也误会了!
这么想着,凤思吾赶紧推开铃兰,咳咳的咳嗽了声:“哦,没什么,安慰安慰她而已。她被送给你了,你又不要她,她可不得难受么?”
夜凌寻剜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道:“你倒是同情心泛滥,谁都能安慰,怎么不见你安慰安慰本王?”
好家伙,你堂堂凌王殿下,有什么可安慰的。
凤思吾嫌弃的挑眉,铃兰赶紧擦了擦眼泪上前福了福身:“王爷,铃兰没有恶意,方才已经和……凌王妃交了底,希望王爷不要忌惮铃兰。”
闻言,夜凌寻眼里闪过几分锐利,他看向凤思吾。
凤思吾赶紧开口:“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一眼就看出来了。”
想了想,凤思吾把刚才铃兰给的那一块玉佩塞给他,夜凌寻狠狠的皱了皱眉,铃兰眼泪汪汪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
凤思吾想了想:“要不你们两沟通沟通,我先出去。”
话落,凤思吾还不等夜凌寻答应,她已经转身出去了。
夜凌寻将那股子气给压了下去,这女人,当真是对自己一点的感觉都没有,不然怎么会同意自己和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单独在房间里。
“王妃,你怎么还出来了?”
长风和白书之都等在外头,一副不理解和震惊的模样。
凤思吾淡淡的道:“不然呢,得给他们留点时间和空间才能好好的说话啊。”
“王妃,你不怕王爷和那个女人……干柴烈火的……一点就燃啊!”
“就是啊,虽然那女人不如你漂亮,但是……但是好歹也是个美人啊。”
“王爷要是忍不住,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长风和白书之两人明显脑补了很多有的没有的。
凤思吾嫌弃的白了他们一眼:“你们两这么闲,怎么不再去审一下空影和徐才,既然那个空影交代徐才藏的东西没找到,我想肯定还有后招。”
闻言,长风立即道:“王妃,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人里还有同伙?”
“那倒是不一定,但既然是要拿到那东西送到封地上的那个地址,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若我是幕后之人,我不会只安排一个人去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毕竟如果这人失败,超过预期的时间,就还有另外的人可以补上继续去做。”
凤思吾分析道,“明日,我们的船就会到宣王封地的港口,等我们下船之后若是没有人将东西送去,应该会有另外的人接手继续安排,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白书之跟上她的思路:“王妃,咱们亲自去一趟?”
“是,但现在还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所以在去之前要先搞清楚。”
凤思吾眯了眯眼。
长风为难的道:“那空影嘴巴可硬了,用了刑他都不招,要不是王妃你……你知道些东西套路他,怕是我们现在都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来。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一般什么人才会抱着必死的决心?”
凤思吾提醒。
白书之飞快的道:“他是死士。”
凤思吾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死士最怕的不是死,而是任务完不成,他现在任务没完成,还被抓了,他现在最着急的是什么?”
“通风报信!”
白书之和长风异口同声。
凤思吾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点点头:“所以,你们现在要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
额……要做什么?
白书之和长风互看了一眼,一脸懵。
“要做的是放出风声表示东西已经拿到了,他自然会病急乱投医,再让徐才去给他送个饭什么的,很多事就水到渠成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夜凌寻已经出来了,而且就站在他们三人的身后,把他们刚才的话都听去了。
凤思吾吓得退后几步:“你怎么跟个游魂似的,走路没声儿的,谈完了出来了不说一声的。”
夜凌寻白了她一眼:“是你自己没注意而已。”
白书之和长风齐齐往夜凌寻身后的门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夜凌寻和铃兰谈了什么,不过应该是没有做什么吧,毕竟时间这么快……
“还不去做,还要教?”
夜凌寻不耐烦的提醒。
白书之和长风立即领命跑了。
“你和铃兰谈完了?”
凤思吾跟在夜凌寻的边上,边走边问。
夜凌寻微微的点了点头:“谈的也就是那些,她让本王救人,还说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她说她是段亲王养在外头的私生女,这个……”
凤思吾总觉得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夜凌寻停住脚步看向她:“你信?”
凤思吾噎了下:“我不知道,但她的玉佩我在段亲王妃那里见到过,确实是同一个。”
“段亲王死的时候可是抄家灭族了,若真的有个私生女养在外头,皇上不会不知道,而且她总给本王一种奇怪的感觉,很熟悉,却又不知道她是谁。”
夜凌寻皱眉道。
这么一说,凤思吾也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好像认识她,但是细细的想又觉得不认识。”
“先别想这么多,既然她在这里,要是有什么,定然会有行动。”
夜凌寻低声道。
夜幕降临,夜凌寻和凤思吾在房中下棋,天亮的时候船就会到封地的港口,他们要在这个时间里将空影背后的事挖出来。
长风和白书之已经放了消息,也安排了徐才去送饭,今晚应该会有动静。
三更时分,船上静悄悄的。
夜凌寻和凤思吾仍旧在下棋。
忽而,外头响起了一声暗号声,两人立即起身,外头响起了喧闹声。
紧接着就有人高喊:“有刺客!”
夜凌寻和凤思吾两人各自抓起剑冲了出去,才到甲板上已经看到一群黑衣人乘着好几艘小船靠近,跳上来,和长风白书之等人打在一起。
“小心点。”
夜凌寻提醒凤思吾。
一个黑衣人猛然刺向夜凌寻,被夜凌寻单手格挡开,他又转去攻击凤思吾,凤思吾灵巧的一闪避开,可她闻到那黑衣人身上有一阵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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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影身上的味道。
但现在空影被困,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这人同空影接触过。
这味道她不会闻错的,因为今天她靠近空影,套路空影的时候,是她偷偷将这种粉末撒在空影身上的,这种粉末算是追踪粉的一种,撒到人身上约莫在几个小时之后才会散发出味道。
淡淡的,不靠近的话也闻不到太浓烈的味道。
凤思吾眼神一闪,今天接近过空影的,除了长风和白书之,那就是他们特别安排过去送饭的徐才了!
这么想着,凤思吾飞快的退到夜凌寻身侧小声的道:“应该是徐才。”
夜凌寻眼神闪了闪,吹了一记口哨。
长风和白书之立即会意,带着人假装打不过撤退,一众黑衣人还以为自己胜利了,立即乘胜追击。
夜凌寻和凤思吾飞身进了一处舱房,一众黑衣人追了进去,刚刚站稳,一个巨大的铁网从天而降,直接将那群黑衣人全部网进了里头。
“抓住了。”
长风收紧了网子,白书之带着人守住网子四周围看向夜凌寻和凤思吾,等着他们下令。
夜凌寻迈步走了过去,手里的剑一动,从网子之间的间隙穿入,挑开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面罩,果然,正是徐才。
“凌王府待你不薄,你这是要造反吗?”
夜凌寻紧紧的盯着徐才。
徐才咬咬牙:“你不过是一个军师罢了,王爷不在这里,你就以为你能托大了吗!我不服!”
“拎他出来,搜身!”
夜凌寻懒得废话,大手一挥,长风带着人上前从铁网里将徐才拽了出来,一拳揍他脸上:“说!你是谁,混入凌王府想要干什么!”
徐才吐了一口血,冷冷的道:“要杀就杀!何必问这么多的废话!”
“死士么,自然是不怕死的。”
凤思吾突然开了口,“可死士最怕的是完不成任务,也通知不了主人,我说的对吗?”
好歹她是雇佣兵界的大佬,死士的规则向来都亘古不变,她能不知道么?
徐才脸色微微一变:“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凤思吾紧紧的盯着他,愿意做死士的,不把自己性命当一回事的,要么都是没办法,穷的,要么就是从小就培养灌输了想法的,亦或者是被迫的,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天生反叛。
但结合徐才以往在凌王府的作风,他并不像是天生反叛的那种人。
那么也就应该是被迫的。
凤思吾一字一句的道:“是吗?你和空影任务完不成,配合又不周到,现在刺杀又不成,你回去必死无疑,可你死不要紧,但你会连累不少人。”
徐才脸色微变,又听着凤思吾冷笑:“你的孩子那么小,何必连累他呢?”
闻言,徐才激动了:“你,你怎么知道我有孩子!”
做他们这些死士向来都是逼不得已的,在做死士之前,他也是有正常的生活的,也是有孩子的,可这不是被抓走了么,他不得不做啊!
可孩子的事他一直藏得很严实啊。
凤思吾轻蔑的笑了声:“你猜?”顿了顿,他转过头看向长风,“去把那孩子给砍了剁成肉泥,肉成肉丸子蒸熟了端过来给他吃了。”